2021年的春節檔,《刺殺小說家》一定不是多數人的第一選擇,甚至會覺得這部電影鐵定會落入書改的死圈——無力還原。但是《刺殺小說家》出人意料地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做得很不錯。
《刺殺小說家》講述了一個叫路空文的少年在網上寫著一部《弒神》的小說,一個尋女6年的關寧,一個控制著人們方方面面面的阿拉丁集團首腦李沐,三者之間出現的刺殺故事。

作者將現實、小說世界雙線并行,架構雙重時空,小說中的人物對應現實生活中的人物,并在雙重世界中交錯影響,最終路空文成功弒神,關寧找回了自己的女兒。
在國產電影中,雙時空并行的題材比較少見,將架空和現實并行,螺旋上升的電影在世界上也不多見。這次破壁是中國電影的一次非常重要的嘗試。
兩小時內搭建雙重世界
一個尋女6年的中年男人,為了女兒,舍棄了工作,離開了妻子,6年如一日的找自己的女兒,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關寧被告知只要能殺一個人,他就能找回女兒。他答應了,但是他猶豫了。

關寧在接觸到路空文以后,無數次有機會殺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但是他一直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要用一個無辜人的生命來換自己的女兒?而在這時他被路空文的小說吸引,于是他想聽聽路空文的故事。

路空文已經寫了6年小說,他的生命里除了小說,已經容不下別的東西,每當他卡文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像是卡住了,而他悲慘的故事正是源于父親的離世,而這和阿拉丁總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屠靈(這個名字起得很有野心)作為阿拉丁集團的核心成員,一心只為老板做事,她痛很所有拋棄孩子的人,但是當她看到關寧為了找自己的女兒如此瘋狂,屠靈的內心盔甲開始瓦解,她在思考,這是不是一個救贖別人,也是救贖自己的機會?

在虛構世界之中,少年空文從一出生就被判下了死刑,他和姐姐的頭注定會被掛在城墻之上,他的一生都在逃跑,直到有一天,姐姐為了救他死在了他的面前,少年突然明白自己的生命里沒有值得茍活下去的動力了,要么殺了赤發鬼,要么就是死。于是他帶著偶然得到的獨眼鎧甲,一路闖進皇城,見證了眾人的癲狂,見證了人性的殘暴,見證了手握絕對權力的人蠱惑之力。在這里,不論是赤發鬼還是城中18坊的相互殘殺,都是現實生活的寫照,掌權者的絕對領導,和底層人民的相互傾軋。

路空文可以寫死赤發鬼,也就可以寫死李沐,但是思路被卡住的路空文,卻被關寧的日記吸引,開辟了另一個角色——屬于關寧的紅甲騎士。這讓兩個世界相互影響,推動劇情一步步發展。
特效逼真,打斗流暢
如果沒有特效加成,《刺殺小說家》將變得一無事處。虛幻世界的壯闊景象,精絕鬼城只有在強大的特效面前才能展現出真正的面貌,這部花費2年時間打磨特效的電影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進入皇城以后,張燈結彩,鬼火幢幢的景致異常美麗詭異,黑火燭龍的造型不可謂不精致,火燒城池的場面不可謂不浩大,赤發鬼根根毛發分明,獨眼鎧甲碎屑之形顆粒可見,這都要歸功于后期的特效制作。
海量的特效場面是對工業標準的巨大考驗。
除此以外,最終我們發現,在多重的頭腦激蕩與通篇的視聽激爽后,這仍是一部具備強烈現實屬性的作品。而電影最后的彩蛋告訴我們,“刺殺小說家”世界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刺殺小說家》在滿足這個特定檔期與電影自身目標的期許的同時,更深層的,是對部分過去在表達呈現上受到較多束縛的題材與類型找到了一種創作策略,這層策略在電影中的幻想世界肆無忌憚得到施展,還入侵了“現實世界”。
“包裹式”敘事這個在好萊塢電影中較為常見的技巧,在《刺殺小說家》中似乎發揮出了更大的作用——電影在工業屬性上實驗性突破的同時,也為文本輸出開掘出了一個可能安全區。
春節檔的電影質量呈現逐漸提升的態勢,這是令人欣慰的,而在系列大電影續集、經典IP翻拍翻新及合家歡喜劇的包圍中,《刺殺小說家》成為了一個醒目而獨特存在,這預示著春節電影類型的愈加多元,也是對觀眾接受程度的一次考驗和翻新。
責任編輯:單蓓蓓